夜晚到来了……
威斯敏斯特区在维多利亚时期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豪聚集地,能在这里买下住宅居住的大多都是事业有成的中产阶级,而再往上则是那些有着实业的乡绅以及贵族,不过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最低水准也是年收入能达到1000英镑以上的‘富豪’。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年收入1000英镑可是一道重要的分水岭,而这样的家庭可以雇请四个女仆(一个厨子、两个家政女仆、一个育婴奴仆)加上一个马车夫和一个马夫——至少在他们的土地上是如此,所以,威斯敏斯特的夜晚并不意味着安宁。
但这里的‘热闹’也与白教堂在内的伦敦东区有着相当的区别,这里的混混以及游手好闲的人士毕竟相当少,在那月色与几乎象征着污染的雾气出现的伦敦之夜,街上走着的要么是专门为富豪与权贵服务的合法妓女,要么是结伴去剧院或者餐厅的一家人。
而就是在这样的景色之下,一架朴素简单的马车以并不快的速度行驶在工业时期的街头,而最后,它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停留在了圣保罗大教堂附近的一座民宅中。
“好的,就是这里了。”用那带有洞察特性的眼睛观察着由两栋建筑以及一个花园构成的公寓,藤丸立香如此说着。
这栋建筑虽然在威斯敏斯特区算不上多惊艳,但在藤丸立香的眼里,建筑之上浮现出的那怎么都抹不去的魔力与魔术的痕迹说明了它的特殊性——这毫无疑问是属于某位魔术师的工坊。
“这栋公寓在大概三个月前有了三名租客,他们分别是伦敦大学学院法律专业学生甘地、华沙出道的一位女演员艾琳小姐以及……”
说起自己之前从艾琳女士得到的消息,藤丸立香的神色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以及传说中的就连时钟塔都要对她的研究以及名字进行保密以及否定的神通学创始人:布拉瓦茨基夫人。”
当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刚刚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沉重大盾拿下来的玛修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布拉瓦茨基夫人和……甘地?前辈你没说错?”
“是的,没错,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那位传说中的印度国父。”看着那完全合不拢嘴的小茄子,立香只是如此说道,“不过,他好像是个魔术师就是了。”
虽然年轻的莫罕达斯其实并没有正面说过这一点,但他与立香之间的对话却暗示了这一点,而同样居住在这里的‘艾琳小姐’更是正面承认过这一点。
海伦娜·布拉瓦茨基这个称呼与名讳,藤丸立香其实不算陌生,先不说通神学会距离现代极近这种话,实际上在时钟塔内部也有着对布拉瓦茨基夫人的评价——但是,这绝不是正面的。
在这方面,时钟塔的说辞与spr的那些人出奇的一致:他们都认为布拉瓦茨基夫人在装神弄鬼,也就是说她连‘魔术师’都算不上,也就是一个愚弄世人的骗子。
但是,现在与她住在同一所公寓中的甘地以及艾琳都是魔术师,那么身为剩下的那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居人的夫人又怎么与神秘侧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