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
夜凌愣了两秒，反应过来。
厉流殇脸色一沉，滑开了手机屏幕。
“喂……”
声音，寒漠而疏冷。
“厉总，是我。”
许明天急切得开口。
“嗯。”
厉流殇朝夜凌看了一眼，对方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厉总，我刚听说林绍谦突发意外去世了？”
“你这消息可有些延时了。”
厉流殇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拿过手机，走到了落地窗前。
“厉总，这个林绍谦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会？”
窗外，天空一片蔚蓝，几朵白云悬浮其上，懒懒散散。高大建筑上，全都覆上了一片细碎的金光。
“许会长，你刚才也说了，意外去世。”
厉流殇眯了眯眸，声线愈发寒凉。
“厉总，虽说是意外，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厉总，林绍谦一死，那我们投进去的那些钱？”
许明天战战兢兢，声音有些发颤。
厉流殇沉默了两分钟，才幽幽回道。
“放心，钱还在。”
“嗯？厉总，你的意思……”
许明天心下一惊，紧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明战。”
厉流殇转了个身，背对着窗。逆光而站的他，五官愈发冷峻。
“明董？”
许明天愣了一下，不安道。
“你的意思，我们的钱进了明董的口袋？”
“许会长，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厉流殇似笑非笑，冷冷说道。
阳光从身后透过来，落在地上的倒映愈发暗沉。
“厉总，我真的不知道……”
许明天胆战心惊得急急辩解。
“许会长，按照风投协议。此次合作，你负责承担70%的风险。”
“厉总，我……”
许明天还未说完，厉流殇就冷绝得挂了电话。
……
‘啸天’银行总部。
傅清滢踩着半高的高跟鞋走进了办公大厅，说明情况之后，前台接待人员直接将她领到了董事办。
“傅小姐，你好，我是明董的秘书文静。”
接待她的，是明战的秘书文静，她之前也是赫连擎的秘书。
按说，一朝君子一朝臣。没想到，明战上任之后，几乎没有进行任何的人事调整。即便是规章制度，也没有更改，还是沿袭赫连擎在位时的框架。
“您好，文秘书。”
傅清滢对着文静微笑道。
这个时候的她，心情很是紧张。投身一个全新的领域，需要很大的勇气。更别说，她对这个领域完全陌生。
“傅小姐，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你通报。”
文静抬手，朝着访客休息区示意了一下。
“好。”
傅清滢抿了抿唇，迈步走到了客座沙发前。坐下，双膝并拢，神情微微有些拘谨。
“傅清滢，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之许的怒声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她的心又一次紧缩了起来。
大学毕业之后，她就被‘时风’破格录取。进去之后，先后干过娱记、主播、外联等工作。按照她现在的发展速度，只怕不到30岁，就会成为‘时风’的主编。
林之许对她青睐有加，集团好多人对此都有微词。突然急辞，不禁让人大跌眼镜。
“傅小姐，不好意思，董事长正在开视频会议。你稍等一会儿。”
文静过来，给她泡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