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将作业送给顾夫子的时候，白沉就站在不远处的桂树下面，看着她恬静的眉眼。
夏长贤还不知道作业事情，瞧见白沉看云舒，奇道：“你干嘛盯着人家蓝笙看？”
云舒送了作业再出来，朝着白沉冷笑道：“你可是愧疚了？”
“谁愧疚？我是过来找顾夫子的！”白沉自是不愿意说自己昨夜都没有睡好。
云舒扯了扯唇角，嘲弄地笑了笑。
白沉装作自己就是在看顾夫子的模样，目光穿过了打开的窗户，看向了里面的顾夫子。
云舒没多留，走了。
白沉却看着顾夫子桌面上堆叠起来的作业，思考着云舒给那么多人写文章，昨夜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的。
她……是不是和他一样，一晚上都没有睡？
顾夫子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看向窗外，发觉白沉正看着自己发呆，只觉白沉的眼神有些复杂。
“回神了，快上课了。”夏长贤拍了拍白沉的肩膀，“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和蓝笙怎么好像有过节？”
“不是过节……只是……”白沉烦躁道，“你别管那么多，回去了。”
顾夫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学生交上来的文。
摆在面上的第一篇文是云舒写的，顾夫子看了之后，只觉意犹未尽，洋洋洒洒地给她评了许多溢美之词。
将云舒的文章放下之后，顾夫子见第二篇是白沉的，微微一笑。
就他看来，云舒写文胜在有条有理，叫人挑不出任何错，就像是精心雕刻出来似的。
而白沉写文多数时候带着少年的不羁，可是他的文却灵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