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言倒是不知道林清音会把问题抛给他，往常的大夫都会直接给他结论，而不是问他有什么疑问。
但既然问了，那心中的顾虑总要问出口的：“林大夫，我今日确实感觉比以往舒服很多，也有点力气了，我听村里老人说过，他们说人死之前都有回光返照的时候，我在想……”
严瑾言没敢把话说完，说了一半拉着长调子看着林清音。
“我倒是不知道瑾言有这方面的顾虑，哈哈。”林清音没想到他的疑问竟然是这个。
她准备好了一切他可能会问的问题，唯独没有想到这一个，“根据我的经验来说，你这肯定不是回光返照，这一点你大可以相信我。”
听她这么说，严瑾言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好像刚才问的话是在质疑她的医术一眼，挠了挠脑袋，继续问道：“我前几日感觉自己身子颇有些疲乏，针灸之后好了很多，这证明我的病有改善吗？”
“嗯，有这方面的原因。”林清音将他的手拿过来，再细细地把了一次脉，“不知道之前给你治病的大夫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最近看的大夫是一年前了，说我治不好了，可能只能活六七年了，之后我又去拜访了很多大夫，就只有一个说他不能确定，但是他看不了，另外的都说命不久欸。”说完，他还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哈哈，我其实也做好准备了。”
既然有人之前已经讲过他的病情了，那么对于林清音来说有没那么艰难了，对她而言难的不是解释，而是把最不好的一面扒拉开给当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