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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同师受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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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蛾眉螓首,未施粉黛,虽然精致的五官已因愤怒皱在了一起,但眉目之间,还是隐约可见些疲惫之色。她站在韩芝笯面前,一瞬不移地瞪着,怒不可遏,铮铮颤栗,却愣是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韩芝笯呆,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持。
  突然,女孩一个猝不及防,一把搂住韩芝笯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委屈地埋怨:“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昨晚跑哪里去了!怎么手机会打不通!为什么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你真是要吓死我啊!呜……”
  这个女孩就是昨天跟她一块爬骊山的同学甄洛。因为回到宿舍是晚上十点,甄洛的宿舍已经熄了灯,而且当时她头上插着鹓雏翎,羽根深深地扎进头皮里,正当疼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所以便没再见甄洛,以免她担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此刻,甄洛抱着韩芝笯,像是有所释怀一般,尽情地宣泄着。抽啜、哽噎、颤栗,几句简短的话倒像是千金鼎般一顿一顿地从口中迭出:“昨、昨、天骊山上、地震了、你知不知道!好、好多、树木建筑、都、都、倒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在服务区’,我、我、当时还、还以为、呜……”
  “你、你不喜欢骊山,是、是、是我硬拉着你要上去的,半路上又丢下你一个人跑了……你还是个路盲,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今天早上我去叫你们宿舍的门,没人应声,知道你没回来,就跑到骊山上找你,看到有些梧桐树倒了,旁边还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因为你不会去我们没去过的地方,所以,我在咱们常去的几个庙里找了几圈,没发现你,又延小路跑回学校,想看看你是不是回来了,但敲门还是没人应声,我更害怕了,直到任琦说看到你出去,我才放心……”
  韩芝笯愕然,她真没想过,除了自己的哥哥,还会有人这么牵挂她的安危。甄洛又跑回过骊山上,那么冷那么黑的天里,在林子里跌跌撞撞,还看到她和栎鸟挣斗时留下的血迹,韩芝笯不由生出一阵恐惧。
  昨晚她疼得太厉害了,昏过去好几次,可她觉得,现在比那时更加心疼。
  如果她那时能保持一点儿清醒,回去后跟甄洛打个招呼,或在甄洛敲门时,回应一声,那甄洛现在也不用这样担心,再不济,也该在清醒后找甄洛聊聊,而不是直接去参加什么面试,如此,甄洛也不会这样焦急。
  韩芝笯踌躇了一下,还是缓缓抬起手,拥起了这位善良的朋友,透过那不住颤抖的身体,她真正地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过分。
  “对不起,甄洛,当时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很早就回来了,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用担心,我很好。真的对不起,让你这么为我牵挂……”她低沉着声音,满怀愧疚地解释,自始至终,也没有提遇到妖魔鬼怪的事。
  她也没有说,其实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骊山,喜欢上了那条烙刻着她与甄洛脚印的小路,喜欢上了那些影化着她与甄洛嬉笑怒骂表情的庙宇楼台、花草林木。她也没有说,她不是不愿意去那些没有去过的地方,只是不愿意甄洛随她一起去而已。
  韩芝笯松开甄洛,从自己的提包中掏出面纸,细细地帮她擦干眼泪,又温柔地道歉着:“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甄洛很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却在她帮自己擦鼻子时,很配合地“卟”出鼻涕,然后怏怏不快地说:“真是没良心的。那你这么早起来又是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在晨练!”
  韩芝笯傻傻地笑了笑,她是个“起床困难户”,是那种每天早上闹钟不响三次、宿舍人不起来洗漱完毕、离开之前不叫她五遍就绝对不能起来的人,她永远都是洗漱只用五分钟、早餐直接略过、赶课像赶命、进教室时间与上课铃声神同步,所以认识她的人都知道:韩芝笯绝不会在七点四十之前起床的(第一节课八点上)。
  她不自然地搔着头发,实话实说道:“手机开机后,我接到一家装饰装修公司的面试通知,就跑下去赶车了,结果刚上车,对方又来电话,说他们已经找到合适的人,叫我不用去了。折腾了一圈,有点累,所以先在这里歇会儿。”
  甄洛无语,这是得有多祟的人才会碰到这种发生概率堪比火星撞地球的事啊!她正了正单肩包,“那你不会骂他们啊!大学生的时间就不是金钱啊!大学生的精力就不是atp啊!别总把我们当愣头青耍,逼急了,我们也会拿着板砖、拉着横幅去公司逼宫的。都是跟‘铁木针’打交道的,跟我们玩什么‘洋贵妃’,太傲娇了!”
  韩芝笯尴尬地笑了笑,嘴角的肌肉以极度怪异的角度抽动着。这可是一嗓子能吓退千年白莽妖气的人物,怒起来就是如此剽悍。
  甄洛狠狠地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一手握住韩芝笯的肩膀,准备好好调教一翻,却不想,韩芝笯竟然呲牙咧嘴起来,自己的手心也似乎浸出了一片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