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涵随后便娇哼一声道：“我承不起上柱国这种人情。”\r
楚天帝额头一抹黑线，倒也没有反驳，早已习惯了李若涵这种行为。\r
儒家书院中。\r
张夫子笑着斟了一杯茶：“尝尝，这是我们书院特产的浩然茶，喝了对身体境界都有所帮助，一定程度上还有缓解抑郁的功能。”\r
楚红颜：“……”\r
这明明就是书院中最普通待客用的茉莉清茶，不过张夫子这一番自卖自夸，倒也算是缓解了场内本来几分尴尬的氛围。\r
楚天帝不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若涵。”\r
李若涵坐与旁边，面对能够登顶九层，号称旷世奇才的楚红颜楚先生，气势也不弱下风。\r
要知道儒家学院练就浩然气，最讲究的便是气质。\r
张夫子啧啧称奇：“干枯的一滴不剩，却还是有这种气势，此女大才。”\r
楚天帝淡淡道：“那是当然。”\r
“普通人体内气机，就像是一个瓷碗，盛满了水，人生就像是一条路，路途有颠簸，端着的碗东边撒一点，西边撒一点，等到所剩无几的时候，也就是人的寿命即将结束的时候。”\r
“她体内气机，更像是黄浦江，倒泄千里，磅礴流淌，现在就算干枯了，可黄浦江还在，只是缺少水的浇灌。”\r
楚天帝悠哉说道：“多少人追求碗里的水，却不曾知道，盛水的碗才是最重要的。”\r
张夫子呵呵一笑道：“楚王座这番比喻，可比我们儒家学院，更像书生了。”\r
李若涵娇眉瞪向楚天帝，“用得着你说。”\r
楚天帝无奈。\r
楚红颜和张夫子则是眼底惊讶。\r
北疆王座，更是整个大蜀的上柱国，不知这女子是是何身份，敢如此对待楚天帝。\r
李若涵训斥，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r
前往蜀国以来，她第一次勾起嘴角，微弱，却还是被楚天帝捕捉。\r
张夫子感慨万千，“年轻就是好啊，老夫年轻那会……”\r
楚红颜打断了起来：“老夫子，又要说你年轻时多少女子爱慕，红衣紫衣都对你追求，结果后来你与书籍长伴……”\r
张夫子被自己的学生拆穿，尴尬一笑。\r
楚红颜说道：“别理夫子，永远都是这一套说法。”\r
楚天帝也忍俊不禁，既是学院夫子，还是衍圣公的高人，没有一点架子，反倒像是个活泼的小老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