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岘州听见屋内老妇的问话,顿时顾不得还在哭的莺莺姑娘,抬脚就要往屋内去。
莺莺虽然在哭,却把全部注意都放在唐昂驹与贺岘州的身上。
一见贺岘州竟然迈步就要往屋内而去,她立即跑到贺岘州的面前,展开双臂。
“你要做什么!”
贺岘州被莺莺姑娘一拦,看着哭泣不止的小娘子,越发觉得这张脸十分的眼熟。
但是屋内的那老妇的声音明显更加吸引他的注意,他侧身就作势要绕过小娘子。
莺莺看贺岘州的举动,心想此人果真同唐小阎王是一路人,都是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
莺莺边想边要跟着贺岘州去拦他,却被唐昂驹的扇子轻点后背,瞬间便动弹不得。
唐昂驹点住莺莺后,潇洒的将扇子一展,轻轻摇动,朝贺岘州笑笑。
“贺大哥有什么要去确认的,就去吧。莺莺姑娘,自有我替贺大哥看着。”
唐昂驹看贺岘州将目光落在被他点住,只能用眼神瞪视他们两的莺莺姑娘,开口证清白。
“我虽有纨绔恶名,但未有桃花烂债,贺大哥大可放心。”
贺岘州听完唐昂驹这句话,才算放心的迈步,一步步的走向那处屋内。
莺莺被唐昂驹点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贺岘州走进屋内。
等贺岘州的背影彻底没入屋内昏暗的室内后,莺莺将目光狠狠的钉在唐昂驹的身上。
小娘子的泪水早已止住,现在倒像是要用目光作刀剜下唐昂驹的肉来。
唐昂驹并不在意区区一个酒坊小娘子的瞪视,他笑看着贺岘州步步走入屋内。
“我是为你好,你今日拦他,你和你那盲眼的老阿娘这辈子也别想再出胜安。”
那莺莺狠狠的目光闪了闪,确实被唐昂驹引起了兴趣。
最终,莺莺犹疑了一下,还是狐疑的盯着唐昂驹,并没完全听信他的话。
唐昂驹看着莺莺明明好奇万分却还是要表露敌意的目光,不再多言,故意摇着扇子走到另一旁去。
莺莺看唐昂驹竟然不再继续说下去,被唐昂驹勾起的好奇像是蚂蚁般不停啃咬着她的心。
她忍不住屏气去听屋内的声音,想靠自己去听屋内人的交谈。
唐昂驹早已察觉莺莺的举动并没有制止她,他明白凭莺莺的耳力,想要听见屋内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简直是痴人说梦。
唐昂驹自己仗着内功深厚,站在酒坊酿酒的水井旁,耳朵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贺岘州走进屋内之后,那坐在床旁的老妇听着动静将头转过来。
“莺莺啊,这么晚了,哪来的客人还到咱们酒坊这儿来呢?”
贺岘州紧紧盯着转过来的老妇,瞧着这老妇的容貌,也看见她那双盲了的双眼,不敢开口打扰。
可那老妇没听见女儿的答话,心里着急,匆匆忙忙的摸索着床上的小案,就忙着下地。
老妇眼盲有心焦,撑推着小案,竟然不小心将那小案推得一倒。
小案要倒,撑着小案的老妇也跟着在床边踉跄着身子一歪。
老妇以为自己要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稳稳的托住手臂。
贺岘州察觉小案不稳时就已经出手,他一手提住油灯,一手扶住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