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精神失控引起了部分毛细血管爆裂，但医生说脑髓和大脑皮层的损伤很小，肢体部位也基本没有外伤，目前阶段就已经达到出院标准了，不知你打算......希莉丝？”
“......”
“希莉丝，醒醒。”
看着站在自己的病床前，不知已经走神过多少次的银发少女，符华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手，将少女的心思重新唤回来。
“啊？嗯嗯......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闻言，银发少女猛的打了个激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面前的少女笑了笑。明明是自己来探病，她却接连陷入发呆，这样属实是有点没礼貌。
从早晨起来开始，她就莫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让感知力不断发出假警报，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无法找出身体问题的原因，希莉丝也就只能将其归咎于崩坏引起的未知现象。
人类对律者的研究非常有限，崩坏体质可能出现的一些小问题，以天命和逆熵目前的科技水平，大概率是无法解决的。
“唉......”
看着依然有些魂不守舍的少女，符华也只能轻叹一声。
“希莉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真的吗？”
“唔......”
银发少女微微偏开了闪烁的目光，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收起了这副标准傲娇少女口不对心的样子。
虽说希莉丝确实藏了些心事，准备和符华好好谈谈。但在这种心神不定的疲惫状态下，少女忽然就不想把那些话说出来了。
“哎呀~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啦。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偶尔就可能会......嗯......就是身体会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希莉丝说着，坦然的对着符华的目光。在她看来，依靠基因改造的身体，生命已经度过上万年的符华，肯定也会出现类似的小毛病。就算前文明纪元对崩坏的研究成果更高，但也不可能细化到崩坏的每一种性质。
崩坏能可不像温顺的电能和热能，有着“自我意识”的崩坏能量，随时都有可能主动侵蚀宿主，令崩坏生物体内的能量紊乱，引起不受控制的变异或进化......
在某种意义上，就连女武神也能算是崩坏生物，经常受崩坏能失控的困扰，何况是基因组织已经脱离普通人类范畴的符华呢？
“......”
然而，符华并没有如希莉丝预料中那样露出赞同的神情。她却只是静静的望着银发少女，良久之后，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确实......以你的身体年龄而言，差不多也该到那个时候了，不过不应该啊，律者的体质居然也会有月事吗？”
“啊？月......噗！咳咳咳......”
听到符华的前半句话时少女还有些犯懵，但听到月事二字，她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护理措施都做好了吗？如果这是第一次来的话，建议你立刻回去休息，支部基地这边的海风比较多，最好避免让它恶化成痛......”